陳建斌: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做一次“戲霸”

來源:時尚少女範 1.44W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本站娛樂:我聽說您就是在金門拍《軍中樂園》時寫的《一個勺子》的劇本。

陳建斌: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做一次“戲霸”

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

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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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

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

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

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

本站娛樂訊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在頒獎典禮前,本站娛樂在臺北對話陳建斌。談到創作初衷,他希望透過社會現實來展現人的內心,即一個人在面對“好的標準變成壞的標準”的現實下,是如何跟自己的人生和價值觀做鬥爭的。

《一個勺子》改編自河北省作家、魯迅文學獎獲得者胡學文的中篇小說《奔跑的月光》,發表於《人民文學》2013年第6期。“勺子”是西北方言,就是“傻子”的意思。整部電影講的陳建斌飾演的西北農民“拉條子”為了幫入獄的兒子減刑,給了號稱能找到關係的大頭哥(王學兵飾演)五萬塊錢,卻一直沒有下文。他想要回錢,卻在屢屢去要錢的路上,被一個流浪的“勺子”跟上。結果這個勺子認定了拉條子,吃住都在拉條子家,為了趕走勺子,拉條子和蔣勤勤飾演的老婆金枝子想了各種辦法。而就在他們已經跟勺子熟悉,把他當家人看待之時,一撥又一撥自稱是勺子家人的人又來到拉條子家,不僅騙走了勺子,之後更發生了令拉條子無法理解的事情。

一向喜歡寫東西、且在劇組總給導演各種意見的陳建斌,這一次做導演總算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幹那些之前總被別人認為是“越權”的事了。他算是厚積薄發、十五年磨一劍,從1999年寫出自己第一個劇本,到2014年44歲的年紀正式導片,15年來陳建斌說他不是沒有機會,只是一直對自己的寫作不滿意。而能看到《奔跑的月光》也是緣分使然。那時,他本想改編《人民文學》裡的另一個故事,卻沒有拿到版權,煩悶之餘翻到後面一頁,看到這一篇才驚覺自己多年在找的故事就在這裡。

作為資深文藝男中年,陳建斌最愛的劇本是貝克特的《等待戈多》和契科夫的《萬尼亞舅舅》,而話劇迷甚至可以在他的電影裡看到這兩部劇作的影子。同樣是電影發燒友的他,還笑言,“我看到好電影會給我帶來信心,這些片會告訴我原來電影還可以這樣拍;而看到爛片則給我勇氣,它們告訴我自己導演肯定可以拍的比他們好!”在角逐金馬獎後,已經拿到龍標的《一個勺子》或將在明年初上映,這是陳建斌目前最大的願望。

談創作初衷:

什麼時候好的標準變成了壞的、傻的?

本站娛樂:很多新聞介紹您這個片子是講打拐的故事,但其實我看完發現並不是,流浪漢“勺子”在電影放到一半時就已經被拐走了。後面男女主角拉條子和金枝子遇到的事情才是重點。

陳建斌:我其實並不是講一個打拐的故事,勺子走後的故事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故事。原小說提供給我一個架構,讓我能夠說後邊這部分故事,就是拉條子開始尋找答案,但是他沒有答案。在尋找這個答案的同時,人家給他了一個別的答案。但那個答案並不能解決他這個問題,這是我想表達的東西。

本站娛樂:他找不到答案,可能因為那個答案是他不能理解和接受的,他和老婆金枝子心地很善良、願意接納流浪漢“勺子”,但他們被荒誕殘酷的現實捉弄,成為別人眼裡的“勺子”。

陳建斌:這樣事情這些年難道不一直都在各種新聞報道里嗎,一個老人倒了,你去扶他,結果反而被他訛,然後大家都在說,哎呀,好事兒不能做了。可在十幾二十年前,我們小時候受的教育,你一定要去幫的,你怎麼可能不去呢。可是現在的現實是,你如果去幫他,他會給你帶來麻煩,你的這種善意可能換來是不好的結果,人家就會說,你真傻啊。貝克特在《等待戈多》裡有一段話我覺得寫得特別好。他說,當老虎看到它的同類受到危險的時候,它連想都不會想一下就會過去幫助它,要不然它馬上就得轉身離開,它絕不會停留在那個地方思考,我去幫它還是走掉。只有我們現在才會這樣問自己。但我們怎麼能提出這樣的問題,好的標準什麼時候變成了壞的標準?

本站娛樂:那您找到答案了嗎?為什麼變成這樣?

陳建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只想,我們現在變成這樣對嗎?有人遇到困難去幫不幫?當我們在問自己這個問題時,我就覺得應該考慮考慮我們現在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疑問。一個電影可能回答不了,需要更多人來琢磨琢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本站娛樂:所以片中講勺子被騙走後,拉條子睡在勺子曾睡過的羊圈裡,結果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把自己殺了,這是他內心的糾結,他想去否定自己原本認為好的東西。

陳建斌:這個故事我特別感興趣的是,傻子跟拉條子的關係,你可以理解成傻子是拉條子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就是我們活到一定歲數後會覺得,身上有很多東西是需要克服的,你覺得是最好的東西,在別人看來是壞的、傻的。你會想把那東西改掉扔掉,就像扔那個“勺子”似的,但你扔不掉,它總是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你,而一旦有一天你真把它扔掉了,你也就不再是你自己了,你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真是你想要的嗎,也許不一定。這個關係是我特別感興趣的,就是你跟你自己內心裡的某些東西的較量。

本站娛樂:丟掉“勺子”,就跟之前拉條子殺掉小羊是一樣的。

陳建斌:因為拉條子和金枝子的兒子不在,小羊在這個家庭裡可能就替代了某一種東西。然後勺子的到來又替代了小羊的某種東西。小羊像他們心裡特別好的一部分東西。但最終事情轉化到了拉條子想象不到的那個地步之後,他試圖把他心目中美好的部分殺掉,他不要了,因為他的妻子告訴他,您這樣做,您這樣生活,給我們帶來的只有痛苦和麻煩。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殺掉了小羊。他以為他可以擺脫掉那些東西,會有一個更好的生活在等著他。但實際上能如此嗎,我不這麼認為。這個跟後邊他的夢是有關係的。

本站娛樂:可能唯一欣慰的是,拉條子最終要回了他被騙的五萬元,他最開始忙活兒子減刑的事也意外成功了。這些在原著裡是沒有的。為什麼這樣改?好人有好報嗎?

陳建斌:你可以這麼去理解。其實我覺得生活中很多時候你特別盼著一個事兒,但這個事兒就是不到來,結果最後它以一種非常奇怪的方式到來時,你發現當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另外,“勺子”一直跟著拉條子,讓拉條子不勝其煩,讓他很想擺脫。拉條子又跟著李大頭,成為李大頭的一個“勺子”,讓李大頭不勝其煩、最後崩潰,以至於願意把錢都還給他。就是一層層的關係,它是有意義的。

本站娛樂:您剛才提到貝克特《等待戈多》,那些跟拉條子揚言再來找傻子的假親戚一直沒出現,越不出現,拉條子夫婦越焦慮,反而盼著他們來,很有“等待戈多”的荒誕意味。另外,拉條子本身也很像契科夫《萬尼亞舅舅》中“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小人物。您以前說過最喜歡這兩個劇本。

陳建斌:這兩個劇本的確都是我最喜歡的,也許我受了這個影響。但我為什麼莫名其妙突然跑那麼遠的地方去拍一個農村的題材,它好像離我們挺遠,可實際上一點兒都不遠,講的就是我們自己,類似的境遇,相同的心情,每天都發生在我們身上,這才是我為什麼要拍它的原因。一個事情以不正常的方式進行著,進行到最後你都會以為它是正常,你覺得就應該這樣。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不正常。其實我們在生活裡更多的時候可能也是身在其中,我們不知道而已。

談首度當導演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做一次“戲霸”

本站娛樂:《一個勺子》是您的導演處女作,在現場又導又演,怎麼兼顧?

陳建斌不聲不響的導了一部叫《一個勺子》的電影,之後被今年的金馬獎給予最佳男主角、最佳影片、最佳新人導演、最佳改編劇本等五項提名,令眾人吃驚。本站娛樂:我聽說您就是在金門拍《軍中樂園》時寫的《一個勺子》的劇本。

談首度當導演

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做一次“戲霸”

本站娛樂:《一個勺子》是您的導演處女作,在現場又導又演,怎麼兼顧?

陳建斌:以前我拍戲的狀態就是這樣,總是演完戲跟導演商量劇情,商量怎麼去導下一個鏡頭,鏡頭該怎麼拍,完了看回放,跟導演一塊研究這個鏡頭能不能過,哪裡有問題。我以前就是這麼做的,但當時我的身份是演員,在很多人看起來就越權,超過了演員的本份,做了很多不應該做的事,很多人為此都對我有很多意見,但那就是我拍戲的方式。這次只是名正言順了,我是導演,我就要這麼做。所以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一直我都是這樣。

本站娛樂:您說過很早就想做導演,到現在才做是為什麼?

陳建斌:電影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是很高的,我不認為你隨便拿起機器拍個東西就叫電影。我以前寫過的東西,自己也不認可,離自己的標準還差很遠,所以我不能拍。並不是說我沒有機會,我很早以前就有機會可以導戲,只是我覺得沒意義,我不用為了證明我會導戲而去拍一部電影。

本站娛樂:現在做導演是不是也比以前容易些?

陳建斌:不管從哪方面說,現在都是創作者最好的時代,不缺資金、不缺技術。數碼產生之後拍電影的門檻就降低了很多,可以用很低的成本拍你想拍的故事。以前膠片時代,新導演都會有特別大壓力,拍一條就有一條的錢。十年前我第一個劇本拍電影時,還是膠片時代,那電影不是我導的,是我寫的。拍時大家都緊張極了,一場戲反覆排練,就怕出點錯膠片不夠用。大家提心吊膽,怎麼可能把戲拍好。現在不用擔心,可以一遍遍拍到你最想要的。

本站娛樂:蔣勤勤在現場有幫忙嗎?片中有場你們吵架的戲,你對她動手,是劇本就有的?

陳建斌:她對我最大的幫助就是她出演了女主角。這個劇本是我寫的,我又是導演,我又是主演。我只能說,那個是劇情需要。那段拍了兩三條。我們還試了別的方案,別的拍法。但是後來我們還是覺得這條最好。

本站娛樂:在拍的時候有設想過怎樣來定義這部電影嗎?

陳建斌:現實主義吧,我覺得首先它是現實主義的,因為它直面的就是當下。我在拍這個戲的過程中,收音機或者電視機裡的播放的,都不是事先錄好的,我不讓他們放錄影。開啟電視,裡面正在播什麼,我就要用什麼。我要那個即時感,就是馬上把剛剛發生的拍下來。

本站娛樂:所以是不是拍的很快?

陳建斌:實拍就是20天,實際上是19天,我還給劇組放了一天假。以前我拍戲的時候就聽說過好萊塢是拍一個星期要休息的,所以我拍到10天的時候也休息。而且我們是提前開拍的,因為當時下雪了,我要搶雪景,非常著急,就緊急把蔣老師和王學兵都弄過來。我拍這部戲的節奏特別地快,不是說我要這麼快,而是我想抓住那個即時感。不是咱們坐定了,開始研究說怎麼拍,等光等雲來了,不要那種感覺。

本站娛樂:拍攝中有什麼困難或者遺憾嗎?

陳建斌:我遇到最困難的是我想用一種特別的偷拍方式,不是隱藏在車裡或者某個地方,跟演員有一個距離的去拍。而是我是想在鎮子裡、大街上,貼近人群,但同時又是偷拍。我們在北京做了實驗,讓攝影師帶著很小的攝影機拍,實驗也沒問題。但到現場,拍完拿回去給技術部門做檢測,技術指標就不過關,我原想所有室外的戲都用這個方式拍,但沒實現,半天拍攝等於也浪費了,只能把所有的計劃都調整成原來的那種偷拍方式,從車上,從某個屋子裡這麼拍。

本站娛樂:是不是很多東西都可以就地取材啊?衣服、炕頭、屋子等。

陳建斌:我們先期採景時就留下了一支小分隊,在當地拍照,拍街頭各種流浪漢、農民、牧羊人的照片。每個人物我當時定下的標準是100張,然後從中間選出10張來貼在牆上,再選擇說我們這個人物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確定之後,就到現場讓美工把那個人的那套衣服花錢買下來。買下來之後當然要消毒了,但消完毒之後還是消不了一種味。我當時穿的那套衣服真的是有一種奇怪的味,但我穿了幾天也適應了。所以我覺得人是環境的產物。因為我是24小時都穿那個衣服,工作的時候穿,回我屋也穿。我的衣服沒有變過,就一套衣服。

本站娛樂:拉條子的家和羊圈也租當地人家的?拍在羊圈裡的戲,羊很搗亂嗎?

陳建斌:那個城裡大概還有四五十戶人家,我們從中間選了一家。羊圈原來是露天的,因為人要住進去,我們給它加了一個頂。在羊圈拍戲,羊不會很搗亂,只是有些時候它動起來會揚起特別大的塵土。我們有場戲,全都是羊。拍完之後,要拍下一場戲,所有羊都出來了,有一隻羊不出來。怎麼回事兒,進去一看是隻母羊,它在我們拍上一場戲時生下了一隻小羊。然後我們後邊那場戲,我和金枝子坐在那說話,不是有隻母羊在舔小羊嘛,那小羊就是剛生下來的,不是我安排的。

談演員陣容:

親戚、同學、朋友、劇組的人

本站娛樂:談談演員陣容吧,除了王學兵、蔣勤勤、金世佳等,剩下的都是群眾演員嗎?

陳建斌:這個片子的演員構成是這樣的,一是親戚,二是同學,三是朋友,四是劇組的人,五就是我們當地的群眾,就是這五種方式。

本站娛樂:怎麼便宜怎麼來?

陳建斌:真的不是從這方面考慮的。演村長和警察的都是我新疆朋友,沒有演過戲,我在腦子裡替他們演了一下,覺得應該沒問題。事實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他們完成得非常出色。還有就是劇組工作人員,比如副導演就演戴頭盔的自稱勺子家人的人。還有照相館老闆,我們去拍時,我不是特別地滿意之前找的人,但我在現場看到一個傻頭傻腦的人在那晃,我說你是幹嗎的,他說我就是這個老闆。他其實是老闆的兒子。我說那你來演這個角色吧,他說好吧,然後就拍了。他演得非常好,因為他不需要演,他就是。我覺得這個就特別符合我的理念,就是你不要演,你就是,你就演你自己就行了。

本站娛樂:那個村長演得特別好,一邊吃那骨頭一邊訓你,那段太逗了。

陳建斌:村長那個是拍的條數最多的。一開始的時候他有點緊張,會拿出一個表演的範兒。我跟他非常熟,我就把他叫出來說你就像平常跟我說話那樣不用考慮演戲的事兒。拍過幾條之後,他就好了。

本站娛樂:您和蔣勤勤在片中的名字非常有趣,拉條子、金枝子,為什麼起這樣的名字?

陳建斌:拉條子就是麵條的意思。首先因為我喜歡吃拉條子。另外,以前我在新疆的時候,我就聽過有人用這個當綽號。當時印象太深了。金枝子也是,小時候我外婆村裡鄰居家有一個姐姐叫銀枝子。在新疆普通話叫“印枝子”,我小時候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直到我長大了,回想起來我覺得一定是銀枝子,金枝玉葉嘛,可能她有一個姐姐叫金枝子。所以就給這個角色叫金枝子了。

本站娛樂:王學兵飾演的大頭哥的禿頂造型令人印象非常深刻,是怎麼想到的?

陳建斌:因為他還是偶像出身嘛,只要他留著頭髮,你總覺得不像這個地方的人。後來好像是他自己說要不剃頭試試。我說那就剃吧。但我看真剃的時候,他面色凝重的看著鏡子,當時很擔心他會不會反悔,趕緊剃,讓他沒有時間反悔。嘩嘩剃完之後,他就完全不是他原來的樣子了,所以很多人在看電影頭幾場他的戲時,都認不出他來,以為是別人。

本站娛樂:您跟王學兵在片子裡的對話特別有意思,是根據劇本來,還是有現場發揮?

陳建斌:我們十幾歲就認識了,又都是新疆人,說西北方言沒有任何障礙,這是第一。第二,說這個話把他和我同時拽回了我們原來的身份,就是我們一下回到了那個真實的自己,就是西北人,新疆人的那個自己。三是,我們倆用這種方式交流的時候,會冒出很多我們以前小時候聽過的有意思段子和詞。其實對我和他來說都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表演的過程。

本站娛樂:平時您倆私下交流也會用方言嗎?

陳建斌:很少,我們都是開玩笑的時候會這樣,就幾句,很少成段這樣。我跟他這次合作也是我們大學畢業以後的第一次合作,這都多少年了,94年畢業到2014年,整整20年了。上大學時我經常跟他一塊交作業、交段子。20年之後,我跟他再合作,默契依然在,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本站娛樂:您和王學兵的戲幾乎都在他的車裡完成,車上放的音樂是那種三四線城市司機特別喜歡聽的很直白的歌,這是王學兵找的嗎?

陳建斌:為這個事兒我還跟王學兵聊過呢,大頭哥應該聽些什麼音樂。他說就是類似這樣的,他覺得大頭哥肯定特喜歡這樣的音樂,大頭哥的品位審美就代表著這個縣城的最高審美。不過這個音樂我們拍的時候沒有,錄音老師說不能同時放音樂,會很攪和。這是後來我們在做聲音時加上的。

談過審拿到龍標

沒有任何意見直接就過了

本站娛樂:金馬提名一公佈,大家都吃驚,很多人都不知道您導了一部電影。您報名時有想到它成績這麼好嗎?

陳建斌:我沒想到,這我怎麼可能想到。我當時在釜山呢,參加電影節呢。

本站娛樂:入圍五項大獎,您有什麼期待?

陳建斌:給我這麼多提名,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非常大的鼓勵,讓我後邊再做電影、導電影有特別大的信心。當然我也希望有更好的成績。這樣對我這個電影本身,對宣傳上,希望更多的人看到它,都是有好處的。

本站娛樂:您憑藉《軍中樂園》還拿了男配的提名,您更希望拿到表演獎還是導演獎?

陳建斌:我覺得都可以,我都喜歡。每個導演做出他心愛的作品都是非常不容易的,都應該是受到褒獎。這兩個電影都是好電影,竇導的電影,我很喜歡。所以他得到任何一個獎我都會為他高興。

本站娛樂:我聽說您就是在金門拍《軍中樂園》時寫的《一個勺子》的劇本。

陳建斌:我是在《軍中樂園》劇組裡寫完了第一稿,但並不是從那開始的。《軍中樂園》我一共拍了四五十天,我不可能那麼短時間寫完。我在重慶拍一個電視劇時看到了這個小說,買下來。在《軍中樂園》之前我在北京拍了一個電影《洋妞到我家》,那時候開始寫劇本。一直寫到我去拍《軍中樂園》,在金門把第一稿寫完。在劇組寫東西對我來說特別合適。做演員有很多時間都在等待,在房間等、在現場房車上等,等待時也沒別的事情可幹,就在那改劇本。

本站娛樂:《勺子》涉及了一些現實問題,貧富分化、城鄉差距等,送審中有遇到波折嗎?

陳建斌:你看片時到龍標了嗎,片頭有龍標的。那就是它沒問題,它是一個合格的電影。實際上任何意見都沒有,直接就過了。我這個電影裡所拍的都是實景,就在那個村裡,他們穿的衣服,我沒有任何的美化,也沒有任何的醜化,就是我看到的,我就直接拍下來。

本站娛樂:那您創作時,會考慮到審查因素而有所保留嗎?

陳建斌:我想每個導演在創作時首先要想到符合國情,任何一個國家的導演都會這麼去想。第二我們每個人都會在一個範圍裡施展自己的才華,而不是完全沒有限制,我覺得你讓我無限制的去編這個故事,我還真就不會編了,必須得在現在這個範圍裡我才得到我的自由。

(竹圓/文娛記/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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