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錄:李泉做客聊新專輯 韓國模式可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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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泉:我可能滿想要再去踏入到另外一個感情裡面去,因為現在正好是我一個相對比較中間的相對比較小的空白期吧。主持人趙寧:對,這就讓我想起來,在我選秀平臺上我們聽到的選手都是在唱著英文歌,比例很大。

實錄:李泉做客聊新專輯 韓國模式可借鑑

本站娛樂訊 9月28日,李泉攜新專輯做客新浪聊天室,分享新專輯製作的花絮,暢談音樂產業現狀。以下為聊天實錄:

主持人趙寧:歡迎各位新浪網友,這裡是新浪直播間,我是主持人趙寧。今天我們直播間迎來了李泉老師,歡迎你!

李泉:你好!趙寧。

7年前改行做音樂學校開公司 嘗試另一種人生

主持人趙寧: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很多網友都說有一陣沒有看見你了,也等你的專輯等一段時間了,後來我們專門尋找了一下,知道你這段時間裡開辦了音樂學校,自己做老師,自己編教材,這段經歷是你一直的一個夢想嗎,去實現它?

李泉:其實我覺得7年前離開歌手這個行業覺得還是挺酸楚的,因為唱片在差不多2001、2002年以後滑坡滑的比較厲害,主要是表現為其實大家都不太去買唱片了,所以在那段時間其實我挺掙扎的,因為我從國小鋼琴嘛,後來自己喜歡寫歌、唱歌,其實把很多的情感寄託都是在這個行業裡邊。自己離開這個行業,雖然也做的是音樂學校,但是我總覺得還是有一些不捨,所以那個時候還是挺掙扎的,到底做不做其他的事,後來決定還是做了。

因為覺得如果你待在你自己覺得它已經有點讓你覺得不是那麼可以做你的理想的行業,可能你就不要再那麼將就下去,所以我當時就選擇了去開辦自己的音樂學校,同年還開辦了自己的唱片公司,學一些其他方面的知識。因為以前我做所謂的創作人、製作人、歌手的時候,生活跟其他坐辦公室是不太一樣的,所以在這七年當中我嘗試了另外一種人生。

主持人趙寧:在嘗試過程當中最開始是有掙扎,慢慢還是會有適應的過程吧?

李泉:其實就是在第一年,我覺得第一年是滿掙扎跟適應的,就比如說每天上班這件事情讓我挺掙扎的。因為我不太會經營,不太會作為一個生意人去做,所以第一年我的學校虧損的非常厲害,我記得我那時候都要去靠自己寫歌貼補學校的運營。當時過了一年以後,所有的這些生活開始適應,自己的團隊開始慢慢的健全起來,所有的這些事情通過自己的努力也學到了不少知識,所以都慢慢開始理順。

主持人趙寧:我個人還挺好奇的,李泉老師自己開辦的學校,又是自己親自當老師、編教材,你會著重哪方面的培養,和我們通常所理解的現在的音樂學校相比的話?

李泉:因為我是從音樂學院出來的,我從4歲開始學琴,7歲開始進音樂學院所謂的附小,一直是比賽生涯,因為我8、9歲的時候就參加各種比賽,所以我個人是沒有童年的,基本上都是在比賽、考試這樣的日子下過的自己的童年。所以當我自己開一家學校的時候,其實我非常清楚我們國家現在在音樂教育上我認為有一些小小的問題,這些問題就是說現在所謂的音樂學校非常多,多如牛毛,可是他們沿襲的一些教材、一些教育方式都基本上是延續我們音樂學院的那一套,就是當小孩子是專業的來培養。當然你要知道藝術真正能夠做專業的人其實是很少的,我覺得應該給小孩子或者是一些大朋友更多的一些音樂的資訊或者培養他們的興趣,讓他們更快樂可以在裡邊,因為音樂本來是很快樂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趙寧:沒錯。

李泉:所以我希望在自己的學校裡邊可以在教材上做一些大膽的改變,或者是給一些小朋友、大朋友更多的音樂上豐富的資訊,給他們多聽音樂,因為我個人也喜歡很多唱片、很多書,如果你一味在教材裡面遊走可能對你的創造力並沒有太大的幫助。而我們現在的琴童,不是要逼他們參加國際比賽,而讓他們涉獵更多的音樂的東西。所以我覺得無論是考級制度還是現在的業餘培訓制度都是好的,可是細微方面要調整。

與歌手不同的生活經歷豐富到音樂中

主持人趙寧:7年之後李泉老師帶著新專輯迴歸,那麼這7年暫別歌壇的經歷,對你來說有什麼新的收穫,又怎麼注入新專輯當中?

李泉:我覺得作為我個人來講,又回到臺上唱、表演非常感謝7年,因為之前我作為同一種身份,做藝術的人,很散漫,很自由,其實對很多的問題是自己很理想化的一些想法。在過了7年,當然在這7年當中我的生活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主持人趙寧:你也每天在為歌手寫歌啊。

李泉:對,這些工作我會保持,可是我的主業變成了一個我坐辦公室的人,無論是學校的辦公室還是公司的辦公室,我要跟團隊去溝通,要怎麼樣去把所有的事情,以前我只管創作,我不會管後面收拾局面的事,可是這7年當中你從頭到尾的去學習整個過程。所以我覺得作為一個人來講,你如果永遠在一座山上是看不到自己站在哪的,我現在回來再去寫歌、再去唱歌,那些感情、那些感覺,跟我在沒有做過其他職業的時候其實是有一些不一樣的,所以這張唱片跟以前的感覺不一樣。

主持人趙寧: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點呢,也許在之前的某個時間點曾經有人勸說過你,會有一個契機嗎促使你一定要把這張專輯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了?

李泉:其實我當初沒有想到要再回來出一張唱片,都是在身邊的朋友忽悠起來的,就是說當開始我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大家都很支援,說你多幹一些其他的行業其實還不錯,大家都知道說音樂這個行業唱片其實開始滑坡了,可是當我真的好幾年不出來唱歌出唱片的時候,身邊的朋友開始覺得不太習慣,你真的這輩子完全放棄了嗎,你自己唱歌的那個願望,因為他們知道我以前很喜歡這個行業,並不是說想要在這個行業裡面變成一個什麼樣的人,而是真的很喜歡。所以慢慢慢慢的讓我又沉下心來,又從辦公室這樣的狀態,又從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的這樣的,又回到相對比較創作者的生活,其實這兩種生活是不太一樣的。所以我又花了兩年的時間去寫了一張唱片,並且又去組織了一些自己的巡迴演出這樣的一個事情。

光頭造型體現唱片含義 風格由緊張壓抑變自然釋放

主持人趙寧:剛才你提到這張全新的專輯《天才與塵埃》,給大家分享一下,其實看這個封面的時候我覺得大家就會滿驚訝的,而且我仔細去看了裡面所有內頁的造型,也都是光頭的形象,為什麼?

李泉:當初我在跟公司聊天的時候,就覺得說我的下面這張唱片的封頁不要再是所謂的大頭照,不要再是所謂的明星照,因為這些事情在我小時候已經幹過了,其實我不太想去做這個事。但是如果你要出一張唱片在現在的市場裡面,你還是不能擺脫說我連一張臉都不放上去,其實我挺不想放我的臉上去的,有太多太多的畫面挺想表現我這張音樂。可是在現在的市場可能還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我跟公司說,我說如果要放我的臉,我滿推薦可以做那種石膏像的處理,就是你又看得清楚他是誰,但是又有另外的含義在裡邊,而不止是一個大頭照。

主持人趙寧:我覺得我看這張圖片的時候感覺有點不惹塵埃的感覺,就好象我們說這個叫煩惱絲或者跟現實社會的一種連線,而你把它去掉了,而你的名字又叫《天才與塵埃》,是不是你有很多的想法、很多的態度都是想通過你這張名字或者造型體現出來,究竟是什麼?

李泉:我覺得造型主要是想要體現這張唱片體現出來的東西,因為我以前的歌算是寫心裡面的東西,但是我以前是挺糾結的、挺在乎的,因為我從小就在比較緊張的生活,比賽啊,所謂的功名利祿,其實從小的時候就很有壓力,所以在我的身上形成了相對比較緊張得感覺,以前我寫的那些情歌,像《我要我們在一起》、《走鋼索的人》,其實很多朋友喜歡聽那些歌是因為喜歡其中糾結的部分,因為我的情感是相對比較自我、比較約束的。

在這張唱片裡面,因為我經歷過其他的生活,也對人生和感情有一些跟以前不一樣的悟到的東西,所以我在這張唱片裡面要有的一種感覺是釋放,是很自然,所以我在這張唱片收錄的十幾首歌裡面,無論是從歌詞、唱片改變、音樂部分,都比以前我覺得它的改變是來自於更自然。所以在這張唱片裡面的所有這些歌名,像《天才與塵埃》、像《弗塔界》,“弗塔界”是一句上海話“沒關係、無所謂”的意思,《彈彈情》、《棒子和雞》,所有的這些聽上去相對來講好像聽上去比較能懂一些,我覺得更自然、更真實了。

主持人趙寧:比如說其中有一首歌名叫《棒子和雞》,我聽說來自於一次酒桌,是嗎?

李泉:很多次酒桌。

主持人趙寧:玩的遊戲。

看世界的心態變輕鬆 對音樂的追求更堅定更寬容

李泉:我以前自由自在生活的時候我是不太喜歡去KTV的地方,我是搞音樂的不太喜歡唱卡拉OK,我比較喜歡搞樂隊,自己彈自己唱,可是我做生意的時候、做公司的時候免不了常常去KTV唱歌、喝酒,我的這首歌來自於每次喝酒的時候要猜拳、色子,從那個瞭解生活的狀態,比較輕鬆的口吻。我以前看的挺嚴肅的,這個是好的,這個是不好的,這個是怎麼樣的,這個是高的,這個是聰明的,這個是笨的,以前戴有色的眼鏡看這個世界,我覺得現在相對來講會更輕鬆一些。心裡面堅持的東西更堅持了,更堅定了,就是自己的信念對音樂的追求更堅定了,可是更寬容了。

主持人趙寧:所以我就覺得音樂人是一個非常讓人覺得羨慕和幸福的職業,因為他的作品就是他每一個生活階段的狀態的寫照,如果真能做到的話。

李泉:你剛剛說到的這點對現在的社會來講是很奢侈的。

主持人趙寧:正是因為我不是,我看的時候就想如果是那樣的話多幸福啊。

李泉:其實我在音樂上的理想也是要達到你的這種剛剛說的那點,我希望所有的歌唱出來,那些都是唱這個歌的人和寫這個歌的人的心聲,他給我們聽到的東西是真實的,可是我們現在在所謂的市場裡面可以聽到的歌,我覺得有95%不是真實,不是一個創作者自己的心聲和心態,好像是在為了一種達到他自己的一種目的而去寫就的。

音樂行業缺少理想與憧憬 自己不隨波逐流

主持人趙寧:因為我們都說這個唱片業是產業化運作的,他的整個前期的創作、後期在編曲,都已經有固有的模式了,在這樣一個流水線一樣生產的狀態當中,似乎情感的部分就缺失了不少。

李泉:我覺得這個我們對所謂資本運作的一種非常根本的誤解,我們認為一樣東西變成產品以後就不應該有真誠、不應該有理想、不應該有質量、不應該有它的品質,我覺得那個是錯誤的,那個是我們在非常初級階段對於產品的一種看法。其實真正的產品它可以長此已久,一定要有理想,比如我剛剛在進入唱片公司這個行業的時候是我在念大學的時候,我是一個學生簽唱片公司的,那個時候跟唱片公司大家在聊天的時候就是說,我們怎麼樣去營造一種新的音樂,怎麼樣用更有意思的方式去刺激這個市場,怎麼樣讓大家去了解什麼樣的概念各種各樣的想法,非常有趣的。可是我們現在在跟唱片公司開會聊天的時候,就會覺得大家都是愁眉苦臉,非常難,所有的壓縮的,想我們做一首去年紅過的歌吧,跟他們聊天完全是好像兩個行業一樣,我覺得不對,無論是電影、文學、音樂,所有這些被稱為行業的東西,如果在這裡面不再有理想跟憧憬的話,很快就會變成是一個很沒落的行業。

所以我在7年前為什麼會離開這個行業?是因為我覺得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沒落的行業,好像看到一個沒有希望的行業,所以我希望通過做其他的部分去重新挽回我自己的一種希望吧。

但是我這次帶了新的專輯又回來以後,我會覺得說,別人可以那樣做,你可以那樣做,你可以保持自己的做法,你可以保持自己的想法,我更有一些信念去堅定自己的想法,因為我覺得在這個行業裡面不必完全隨波逐流的。

主持人趙寧:而且我們看到在這張專輯裡面,剛才你也提到,無論是你的唱法,還是音樂包括不管是歌詞,我們可以看到很多的風格上都有了一些改變,但是這也會有一些問題,一些之前一直特別喜歡你音樂的朋友可能會在聽覺上有那麼閃神,要有接受的過程,你有這種擔心嗎?

李泉:我不會,因為一個人總會老的,不會因為你的愛人很愛你不會老,我覺得這個道理就是你作為一個創作者是一樣的,不能為了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偽裝自己,我覺得做藝術最真實的心態就是真實。比如我舉個例子,當你20歲的時候唱一首歌,描寫對愛情的憧憬、迷惑、甜蜜、悲傷,我覺得是非常適合的,可是當你在40歲的時候唱同樣的一首歌,我就覺得不太適合,因為我明明知道你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你對愛情觀的東西不這樣看的時候,我會覺得你在偽裝自己。所以我們到底需要一種什麼樣的文化,我們是需要一種偽裝的文化還是需要真實的文化,我覺得這是非常有意思的探討。

情感上很依賴對方 感情是互相寬容

主持人趙寧:我想起來你在上海演唱會的時候就很坦誠的說,你曾經在年輕不太懂感情的時候寫了挺多的情歌,像《很苦》這樣的歌曲,那你覺得現在你對感情的理解是什麼樣子,你已經非常瞭解它了嗎?

李泉:當然不會,我只是在那個時候還沒談過幾次戀愛,可是在現在當然比那個時候要多了。我覺得我對感情一直還是挺依賴的,在我的生命當中好像沒有什麼階段是完全可以空白的,我一直挺依賴感情的,因為我從小算是一個人長大,因為不在父母的身邊,比較獨立,其實我在生活上是可以完全獨立,完全可以一個人生活,可是我情感上、精神上非常依賴性,非常依賴一個人,依賴一份感情。

我現在跟那個時候的一個差別是,我以前會對別人和對自己的要求都很高,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那種互相的要求都會比較高,有一些不太實際的高。可是我現在會比較看得懂什麼叫感情,感情是互相寬容,而不是互相要求,所以我現在寫的很多情歌跟以前又不一樣了,因為以前的情歌比較偏迷茫或者是比較偏痛苦,那種痛苦就是因為你的要求得不到滿足以後,你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們是這樣的。但是當我現在看懂了很多彼此之間的事情以後,我會把這些放鬆下來,你就是這樣的,我就是這樣的,我們不要有太大的改變,我覺得這個才是真正你在生活過一段時間,感情過一段時間以後,對感情更真實的感覺了。

主持人趙寧:我自己的感覺,從國小音樂的人,在一種強壓的狀態下環境當中長大,他會有一些自我封閉的部分,在內心裡,同時他還會表現得很自我。

李泉:是的。

主持人趙寧:所以在感情上面有的時候就顯得太過於自私了。

李泉:是的,以前的我是一個滿自私的一個人,我自己會認為好像我只要不是很世俗的那種自私就行了,可是精神上的自私是真的自私。我現在對感情的一個看法是說,也不是為了自私跟無私這一點來看的,你要把你的糾結放開,你要把你的要求放下,沒有人是應該對你好而來的,所有的東西都是緣份,你要珍惜,珍惜所有的這些過往,就像我珍惜之前發生過的所有的戀情,珍惜每一個來過你身邊的人一樣,所有的人不是應該來的,對我來說你都是天使,都教會了你很多的生活和感情上的東西。

主持人趙寧:現在你感情上的狀態是什麼?

李泉:我可能滿想要再去踏入到另外一個感情裡面去,因為現在正好是我一個相對比較中間的相對比較小的空白期吧。

李泉:我可能滿想要再去踏入到另外一個感情裡面去,因為現在正好是我一個相對比較中間的相對比較小的空白期吧。主持人趙寧:對,這就讓我想起來,在我選秀平臺上我們聽到的選手都是在唱著英文歌,比例很大。

主持人趙寧:最近這段時間也有一些一直期待著看到李泉老師的朋友會在一些選秀節目當中看到你的亮相,為什麼會選擇去參加一些選秀的平臺呢?

李泉:我其實參加選秀的機率應該算非常少。

主持人趙寧:是。

李泉:你也知道嘛,現在有很多的音樂製作人被邀請去做評委的機率很大,是因為現在做唱片的數量變少了,所以那些製作人……

主持人趙寧:變成職業評審了。

李泉:變成職業評審,我其實滿排斥這種感覺的,而且在這兩年當中,一年多的時間,我在做唱片和排練的過程中,幾乎把所有的邀請都推了,只是剛剛完成我前兩次巡演和安排的時候,只是為了宣傳參加一兩次的選秀活動,並不是說我對選秀本身有多大的排斥,我雖然不贊成音樂是用所謂比賽界定之外,作為一個節目來講的確為很多喜歡音樂的人提供一個平臺。開始可能覺得選秀的質量不是很高,或者魚龍混雜,我總覺得他們是一種階段,在未來比賽做的越來越多以後,一定會質量或者要求或者大家的品位會越來越高。

談選秀:突然被架到高處難以把握自己

主持人趙寧:對,因為在這些年裡你也為一些選秀出身的歌手創作了歌曲,跟他們也做了很多的交流。

李泉:對,因為我不太排斥你是從哪來的,因為我們大家都是從不一樣的地方來,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是你現在想做什麼很重要。我會發現說有一些小朋友他成功的太快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因為他覺得自己得到的這一切好像都也是應該的,或者說他不知道音樂的真諦他真正需要去依靠哪些步驟可以把它完成的更好,他覺得他自己現在到了一定地位,他已經被大家推崇到這個地位,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是相反有一些時候,對於一個人來講有一些挫折可以讓他更認清自己,所以在我的合作的物件裡邊,我覺得首先有一點很重要,就是你真的對自己十分了解,你真的自己在音樂上是不是想做更多的提高,如果想的話我們可以來合作。可是如果你要讓我去度身定做成市場的某一種已經有的樣子,那可能對不起,我不太能夠勝任這樣的工作。

主持人趙寧:對,你看,尤其今年這個現象就非常普遍,幾乎很多的電視平臺都在推自己的一些音樂選秀的節目,一下子就會湧現出非常多的年輕人,在很短的時間內積聚了人氣、獲得了影響力,但是如果拿時間來推移的話,誰又會真正的為這些人來負責任呢?

李泉:沒有人在為這些人負責任。

主持人趙寧:對啊。

李泉:因為當一個比賽結束的時候,就是他的節目結束的時候,其實他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但是我覺得這個是雙刃劍了,一方面可以讓你獲得更多的大眾的認知,是讓選手。還有一部分,其實可以把你的精神摧垮的,因為當你默默無聞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你還有一些相對比較紮實的想法在累積自己,可是當你一下子被架到一個位置的時候,你滿難去把握自己的。所以這個就是社會的殘酷,我常常在跟他們說,沒有什麼,如果你真的把控不住自己了,那就說明你不是那塊材料,如果你在那個環境下大起大落,又落過,又讓你更清醒的看到你自己,但是同時你沒有被打垮的話,說不定你真的以後可以成為這個行業的中堅力量。

談跨界:在其他領域表現音樂

主持人趙寧:除此之外,看到李泉老師也不停的進行一些文化的跨界的合作,比如說獲得國2006年威尼斯建築雙年展的“藝術及建築傑出貢獻獎”,我覺得這個獎在我的概念裡真的挺大的,藝術和建築,但是您是一個音樂人,您等於是在這個過程當中我是怎麼樣去跟這樣不同的藝術形式進行跨界合作的呢?

李泉:因為2005年、2006年我開始放棄了歌手這個角色,但是我沒有放棄音樂,因為音樂我覺得,如果在唱片這個行業裡面已經變得那麼的不是我想要的那個樣子的話,我就想在其他的不同方面去表現音樂,所以我當時跟我做其他藝術類型的朋友一直在聊做一些跨界的合作,這個作品就是我跟我的一個做城市規劃和雕塑的一個朋友一位建築師一起做的一個作品。因為他當初應威尼斯雙年展的邀請,就把自己的一個作品,就是在中國的一個水鄉叫同裡,他把同裡做了一個縮小版的,在一個房間裡面的裝置,他把中國古代的很多的元素,然後跟現代的一些元素融合在一個房間裡邊。當初我們聊這個作品的時候,我們就聊要不要把建築跟音樂做一個結合,就是我為這個建築業去同裡,當初我去同裡待了滿久的時間,他也待在那邊做他的作品,我也待在那裡做我的作品,大概磨合了一年多時間,我們整個都搬到義大利,我們連工人都自己帶去,所有的作品在那裡重新再組合。

當年在義大利其實是滿受大家歡迎的,大家會覺得說這個是來自於中國的,他們其實比較陌生,來自於中國的一種藝術的一些表現,並不是大家可以在傳統媒體上看到的那些比較常規的,是一種屬於藝術範疇的表現,所以還不錯,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主持人趙寧:我聽你說我就覺得很新鮮,這個有空間的音樂,在國內也會讓國內的觀眾感受到嗎?

李泉:當初我們想的非常好,是因為我們在那邊已經得獎了,我記得當天得獎的還不止我們,還有賈樟柯,他在威尼斯那個島上也是拿到電影的一個獎。

主持人趙寧:影展的獎。

李泉:影展的獎。我還有一個同學也是做古典音樂的指揮,他剛剛也是帶著,因為她是個女孩,跟我同班,拿到了威尼斯歌劇院的首演,她當時是威尼斯歌劇院的指揮,所以我們當時幾支不同的中國人在那裡拿到榮譽,當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還挺自戀的。我們其實挺想回來吧這個展出在國內做的,後來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沒有成行,我覺得還滿可惜的,應該把這些東西當時做的作品給國內的朋友看到。

主持人趙寧:當時賈樟柯是不是一邊喝著酒一邊邀約你為他的下一步電影做音樂?

李泉:沒有,因為大家其實都是沉浸在自己的文化有一些表達,因為你不能總是玩自己的東西別人不理解你,因為這個也是我做音樂一個非常大的跟現在所謂市場的一個很不一樣的觀念,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市場太過於從一種自我的非常封閉的自己的遊戲裡邊去玩那種所謂大小的遊戲,這個人是特別大的,這個人是特別小的,其實你把他放到整個世界去的話,還沒有一個世界性的水準在那個地方。

我舉一個例子,現在韓國的音樂對周邊的侵蝕非常大,為什麼?是因為在這十年當中他們真的非常紮紮實實的,無論是在媒體、創作、音樂、電影,其實他們紮紮實實的做了很多事情,並不是像我們每天不同的資訊拿來主義玩一下就沒有了,其實這十年我們中國音樂進步的非常慢,可是他們的進步非常快,所以顯得這種失衡是非常非常大的。

我們中國需要一大批創作人是一種這樣的心態敢於去走出去,我們也要有這樣的機制,我們的媒體其實也要在這方面稍微有一點點推波助瀾,不僅僅是玩一個小孩的遊戲。

談韓國音樂:政府媒體行業抱團往外推動

主持人趙寧:其實你說到日韓音樂現在對國內音樂市場的衝擊,包括對年輕一代的影響,如果你說要改變他,我覺得真的是很大的一件事情,可能就像你說的從媒體,從選拔新人的制度,經紀公司的制度,產業,可能都有很多的路要走。

李泉:我覺得我們是走一個階段了,我們幾十年以前是隻講一種精神,完全放棄了物質的建設,但是我們現在有一點完全是在物質的基礎上,完全沒有任何精神的這種追求,我覺得都有一點失衡吧,我總覺得說,我們多多少少還是應該有一些精神上的東西,而且何況精神的東西會為你帶來物質上的收入的。

我剛剛說到韓國,他們十年多的陽光的文化政策,無論是從政府部門,還是從媒體,還是從行業本身,其實他們都是抱成團自己在往外推動。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其實他們的東西是賣不了錢的,你想那個時候的韓國,十五年前的韓國,我們沒有聽到有任何一部電影或者有任何一張唱片偶像團體可以,現在是很少,亞洲嘛,可是那個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響,說不定他們面臨的困難的狀況比我們現在更大。可是人家做的事情,不是說忙著辦很多的選秀,不是說忙著做很多的引進或者妄自菲薄的事情,而是非常紮實的做自己的功課,過了十年、十五年以後這些人就來了。可是我們要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事情,因為你永遠不做的話,你永遠都在被別人掙錢,而我們永遠在掙著這些最小的錢。所以我們的商人也好,還是我們的從業人員也好,甚至於包括我們的政府部門,其實都應該把一些眼界放的更高一些,有的時候我們是需要有一段時間去扶持跟推動的。

主持人趙寧:在發這張專輯的同時,其實李泉老師還在繼續你這七年來另外一個領域的工作,就是你在生意方面的一些工作,那一部分你是不是也有其他的一些規劃?

李泉:當然有規劃,我的學校現在為止今年年底會有4家,我的目標是說在未來的5年要有15家,就是開在不同的城市。因為當這一種所謂的教材的理念,因為我覺得立校之本並不是人,因為人很快就會過去了,甚至於也不是說老師,因為你想北大為什麼會立校?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老師,可是那個時候的大師不見了,當然還叫北大,可是北大的精神應該維繫,其實我覺得學校立校之本應該是教材,教材才是你所有的改變都不會改變到的。所以我是希望能夠在我未來的幾年裡面我會花更多的時間去把這個教材做更大的一個完善,以我的理念,不是那麼功力的去教音樂,可以把音樂更普及的,不光是小朋友被家長壓來學,可能像你們這樣大的朋友都可以去上一兩堂課,因為我的教材是讓大朋友很短的時間可以學會一首歌的。你今天可以用鋼琴,可以用小提琴,可以用其他,可以用很多東西表現自己的內心,我覺得這個對現代社會來講是很需要的,所以我想把這種理念劃在教材裡面可以更多的推廣這個學校。

主持人趙寧:我最近也在學鋼琴,從小湯開始,認譜來開始學,我覺得作為一個成年人鋼琴最大的好處是讓你的心可以靜下來,因為真的需要拿出你的耐心和堅持一點點進步。

李泉:我的教材是讓你的耐心變得不要那麼有耐心才能學得下去,因為你知道現在的成年人都生活在比較有壓力的生活當中,真正肯花時間像您這樣並不是那麼多,我真的希望我的教材可以讓他們更快的達到他們的目的。

主持人趙寧:你就可以感受到音樂的魅力。

李泉:可以感受到,想再下去是因為你的興趣,所以我希望把這些興趣點提高。在公司方面的一個發展,現在是會碰到一個瓶頸是,因為唱片不賣錢,我必須考慮說音樂轉換成一個什麼樣更大的不止是侷限在某一個平臺上的東西,無論是從手機還是從網路,我們在未來的政策的制定方面,我們怎麼樣去配合政府,怎麼樣去配合所謂的網路的業者,我們怎麼樣去制定更好的遊戲規則的東西大家去玩,所以已經變成是一個可能整個社會大家都要群策群力的狀態。

主持人趙寧:音樂中國地大物博,所以演出現在成了最大的一筆收入,正是因為這些也讓有幾首成名曲的人跑遍中國人獲得收益,會不會有阻力?

李泉:如果不能從寫歌的源頭得到政府的保護,其他的一切都是本末倒置,因為真要想做這個事業的人不能這個資源讓其他的流通領域都分享了,這不是一個科學的方式,如果我們再過五年、十年之後,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我們真的發現我們身邊已經沒有歌了,或者都是一些非常低階的歌的時候,你怎麼辦呢?你作為一個國家、一個地區來講應該是滿重要的問題,除了經濟,除了我們的吃飯,除了我們的睡覺、穿衣服以外,這是一個滿大的事情,而且我們現在自許為一個強國了,什麼叫強國?強國除了表面上看上去滿強硬以外,其實還有一個文化的底蘊。

主持人趙寧:對,這就讓我想起來,在我選秀平臺上我們聽到的選手都是在唱著英文歌,比例很大。

李泉:我接觸很多地下的樂隊,我會發現他們現在都用英文去寫歌。

主持人趙寧:對。

李泉:我跟他們說,我說為什麼要用英文去寫歌,難道你覺得你的英文比中文好嗎?他說不是,是因為他覺得英文歌好聽。我覺得這個當然在他們現在這個階段我覺得無可厚非,讓他們多聽多寫,因為我也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可是如果我們自己的東西不夠吸引我們自己的年輕人的話,你沒有辦法去怪他們。

主持人趙寧:是這樣。今天我們藉著新專輯《天才與塵埃》的機會邀請到李泉老師來做客新浪,專輯裡我們聊的部分不是特別多,但是我個人覺得好的音樂不是用語言能夠把它表述出來的。

李泉:對,很難說嘛。

主持人趙寧:還是需要每個人靜靜的聆聽當中去感受的,所以我們就聊了很多題外話,但是很開心能夠跟李泉老師聊這麼多,聽到你的一些感悟,分享了你的體會,謝謝你!

李泉:謝謝。

主持人趙寧:謝謝,希望有更多的朋友分享到這張專輯,再次感謝李泉,也同時感謝易茗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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